【LF水仙·無情X風行烈/EG正劇向AU】百年好合(四)

 这里风姐姐的命运略像原著的靳冰云

 @_青宬_ 

补一张风姐姐的新娘红妆,本来是用作《别恋》的配图,然而不造别恋会不会出现成亲的场景,于是先抓过来用了,反正我手头还有一张之前做的红妆嘛2333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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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揭开尚冒著热气的蒸笼盖,风行烈将手中盛满滚烫白粥的瓷碗细心放入刚浸过寸半高的凉水中,发出轻微的“呲呲”声响。
    站得久了些,原本酸痛的腰肢此时更是软疼难耐,稍稍转动便牵扯著身下羞于启齿的那处,火烧似的疼痛,像是要了他命一般。
    从蒸笼中拣出几个散发著麵食甜香的白糯花卷,风行烈犹豫了半晌,这才从已变得有些温热的水里端出那碗过了凉的白粥。浓稠的白练裹著几粒朱红的枸杞,覆上一层细碎的翠色葱花,直教人看了便食指大动。
    唯恐那人还未醒来,风行烈特意放轻了步子,却见房门半掩,隐约从房内传来轮椅与地面摩擦的声响,猛然忆起昨夜那人将自己压制在那张轮椅上,借力从身后贯穿的场景,脸颊上便迅速攀起几朵红云。
    推门而入,无情只是抬头朝他望了一眼,伸手取下架上白衣。
    “你醒来了?我煮了些粥食,趁热吃吧。”
    他放下托盘,来到无情身前,从他手中取过衣衫:“我来帮你。”
    无情再次朝他望去,便略微向后倾了身子,伸出手臂挑了挑眉,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。他披散下的长髮有些杂乱地泻在肩头,而那皱起的髮带则静静地躺于床畔。
    风行烈又一次红了脸,慌乱间将胸前系带绞作一团,还缠了些髮丝进去,惹得无情低呼一声,便冷著脸道:“罢了,我又不是废人,自己来便可。”
    手间动作一滞,风行烈抬头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    他细心瞧著那人面色,见他虽如往常般阴晴不定,但也未见得真是气急,便只能站起身来,轻轻将他长髮拢在背后。
    他每日自行梳洗编髪,自然是熟练得很,一面整理著无情的髮丝,一面取来木梳替他梳理。平日里这些琐事俱是金剑银剑来做,虽也不过不失,却远不如他这般细心灵巧。
    待无情整好衣襟,换过外衫,风行烈已将髮带挽在他束起的髮髻之上。
    

    摇著轮椅来著桌前,他却微微皱起了眉。
    风行烈见他迟迟不肯动碗筷,想必饭菜不合他胃口,正想开口时便听得他转身道:“我最闻不惯这葱香味,世叔没和你说过么?”
    言语间显然是在刻意刁难,望向他时连眼尾都带著嘲弄,似乎在等待著欣赏风行烈发怒的样子。而风行烈却只是低著头,默默拾起碗筷,轻声道了句:“我下次会注意些。”
    无情心中一动,漠然道:“放下吧,将那葱粒拣出,便将就著吃些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风行烈欣喜地放回粥食,腰间又传来一阵酸软无力,他不动声色地扶著痛处,脚底虚晃一下,那细微的动作却被轮椅上的人尽数收在眼中。
    虽然粥中葱粒已被他逐数拣出,可仍旧馀香不褪,无情勉强咽下几口,已觉腹中不适,转头见那人艰难地弯下腰,正收拣起昨夜染污的被褥床铺。
    本有些恻然,又想到这人原是作茧自缚,但自己盛怒之下,确也过分了些。念及此处,无情将手撑在轮轴上,欲要上前去宽慰两句。
    门外响起几声熟悉的叫喊,他扣下扶臂,迅速敛了容色。
    “什麽事情?”
    
    “少主,诸葛先生请您速返神捕司,有要事相商。”
    金剑银剑隔著房门拱手应道。
    两人一面回答,一面左右摇晃著想要透过门缝朝里张望,听闻那昨日“嫁”给少主的“少夫人”姿容绝丽,大礼上却被红纱掩著面瞧不分明,惹得他们越发好奇。
    探头探脑间两扇门突然从中打开,将他二人吓了一跳。只见自家少主端坐在轮椅之上,已换过一身整洁的白衫,手中捏著那柄从不离身的折扇,容色端严。
    再往他身后望去时,两人却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惊歎一番,眼前之人手捧著一床绸被,稍有些苍白的脸上泛著不自然的晕红,似乎对著他们觉得尴尬,怔楞著将臂弯里的绸被紧了紧,便想要再退进房中。
    看来坊间传言非虚,未料想这蒙古鞑子中,竟也存在这等花容月貌。
    “世叔?”
    无情调动机括,轻易跨过了门槛,偏著头挑眉问道。
    “啊?……是。”
    两人这才回神,转眼却见少主面上罩著一层铁青,连忙垂下头收回了流连在那“少夫人”身上的目光。
    无情未再答话,只点了点头,便转动著轮椅朝前行去,金剑银剑愣了片刻,想要开口说些什麽,就听得身后传来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,唤了声:“无情……?”
    轮椅忽地顿住,坐在上头的人却是头也不回:“公事要紧,你自便吧。”
    “这…少主,不如让属下留在这裡照看……”
    金剑话到一半,却见无情从喉间冷哼一声,一扬折扇低声道:“庞班早已遣人暗中护著他,还需你来操心么?”
    

    初春时节,虽不至天寒地冻,可那盆中井水依旧透著彻骨凉意。漫过十指,那寒气从指尖直直钻入心头,风行烈冻得浑身一凛。
    身后骤然罩下一片阴影,他警觉地回过身去,掌间已暗自运起功力,却在看清来人时惊讶地硬生生收回,身子一晃险些就要跌倒。
    “烈儿!”
    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人前礼数,庞班宽大的袖袍一带,便将他湿漉漉的手掌拢在自己掌心,顺势拉过,往自己怀中扯去。
    不料风行烈肩头一靠,竟避了开来:“庞班…?你怎麽会来?”
    一番缱绻深情竟落了个空,庞班心中不快,刻意伏低身子,半跪著冷言道:“属下参见少主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听他换了称呼,便知他著了恼,风行烈也一时语塞。
    “是属下派里赤媚暗中加以护持,还望少主见谅。”
    庞班语气越发生硬,风行烈伸手去扶他起来,他也轻巧地避过。
    “我一人应付得过…”风行烈叹了一口气,却见庞班续道:“属下并非不放心少主本人,而是不放心那件于我族人福祸攸关的大事。少主不会忘了吧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风行烈一怔:“我怎会忘记……”
    “如此甚好。”庞班终于起身,向著那盆浸在冷水中的被褥瞧了一眼,心头一阵恼怒。
    风行烈虽知庞班心意,却明白在他心中,尚有更加紧要的东西。当初为了唤起他的记忆,庞班不惜以道心种魔功力摄其心魄,借他做了人身炉鼎,毫不顾忌须臾之间便会随时要了他的性命。如今见庞班只关心那事,倒也不疑有他。
    “这些事情,怎麽要你来做?”
    庞班紧锁著眉,却见风行烈竟是露出些羞怯的神色,再一望去,便见水面上晕开的那一抹红,立时什麽都明白了。他怒从心起,杀意顿生,便想要飞奔去截住那不知轻重的白衣废人,却突然记起昨夜吩咐里赤媚在他杯中落药的正是自己,一时间又气又悔,一张脸忽青忽紫,恼怒不已。
    “既已走到这一步,便也认了。”
     风行烈知他已察觉到什麽,便柔声宽慰道。瞧见庞班依旧面色不善,他便只能催促道:“你先退下吧,若是神捕司的人看见,此事便更难成行。”
    “烈儿,”庞班终是歎了口气,从袖间摸出一个小巧的瓷瓶,递给风行烈道:“这是蒙一位神医友人相赠的稀世灵药,可救人于命悬一线之时。你须知在我心中,万千族人命运虽重于一切,可你,也一般重要。”
    不等风行烈答话,他便一拂袖袍,运气功力跃上墙头,欣长高大的身影迅速消失不见。
TBC  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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